水果软糖

双关|无差|甜饼。
人物属于彼此,OOC属于我。


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。关宏峰放下手中的《局部解剖学》,给小饕餮扎辫子。她刚刚被关宏宇从床上拎起来,困劲儿还没过,小脑袋钻到关宏峰的手掌心里,碎发蹭着他的指尖儿,让他心里又软又甜。他手上带着常年持械生出的枪茧,收拢起头发的动作却十足温柔,还低了低头轻声问:“你想要系哪条蝴蝶结?”小饕餮小小声地说“粉红色——”,童音软软糯糯,是一如既往的回答,可他还是每天都问一遍。

她站着,老大打不起精神,迷迷糊糊缩成了一团,关宏峰就只能跪在地上迁就她的身高。这几分钟的时间于她来说实在好漫长,捱到一半儿就站不住了,手伸得长长的,去够爸爸的书看。刚翻了两下她就捂住眼睛“咦——”了一声,很嫌弃地把书丢回原位,又抱起书包翻翻找找,拎出自己的童书,一页页看得认真。关宏峰侧过头看了一眼——淡绿色的封面,天空上悬着澄黄色的月亮,名字叫做《独角兽的森林》。

里面有一首诗,这么写:“如果弟弟被坏蛋抓走,我会很生气,他真是不听话的坏孩子,我要把他找回来好好教训一顿。“

这会儿关宏宇已经在厨房里忙活着。早餐要吃得营养均衡,给小饕餮冲好温热的牛奶,给他哥泡一杯铁观音,烤面包机发出嗡嗡响动,还有咕噜咕噜的奶油蘑菇汤要顾,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两年,如今正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。

小饕餮捧着杯子喝出了一圈儿牛奶胡子,关宏宇一面儿往面包上抹果酱,一面儿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擦嘴巴。他糙惯了,拎枪的手劲儿减了九成,使在小小的糯米团子身上还是显得有点儿用力。小饕餮打掉他的手,眼泪汪汪地控诉:“痛——!”关宏峰坐在餐桌另一边儿看报,即刻就抬起头来飞过一个凌厉的眼刀,关宏宇下意识的瑟缩一下,把柠檬果酱抹到了手腕儿上。

吃完早餐,就要送小饕餮去幼儿园。原本是有校车的,可一年前关宏峰手机里收到一条短讯,上面写,“听说关队长喜得千金”,实际上这种程度的威胁,在长丰支队各人眼里看来,实在相当常规。可关宏峰在意得要命,夜夜惊醒,差点儿因为这么一句话辞掉工作。是关宏宇劝住了他哥,那时他已谋得正经营生,朝九晚五、相当规律,还购置桑塔纳一辆,毛遂自荐,亲自接送小饕餮上学。

他扶住他哥肩膀,字字句句,说得坚定认真:“我努力,为了配得上做一个让她骄傲的爸爸;哥你也要努力,为了这个世界能够配得上她。”

这样听起来,他的责任是比较重大一点儿。小饕餮还不懂事儿,觉得警察最酷,所以最喜欢他。临走前,小家伙扑过来抢走了他的报纸,双脚用力一蹬,就爬到了他身上,在心口处蹭蹭,“叭”地亲一下,说:“爸爸再见!”关宏峰“嗯”一声,嘱咐她:“今天也要听老师话、注意安全。”

小饕餮学他:“今天也要抓很多坏蛋!”关宏宇补充:“注意安全。”

关宏宇支她去书房里再检查一遍书包。清晨暖融融的阳光下,他凑过去和关宏峰交换今天的第一个亲吻,他唇上有清清淡淡的山茶气,扬起的下颌矜持又从顺,空中的一粒尘埃落在他的睫毛上,跟着两个人呼吸的节奏颤了又颤。

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下了楼,关宏宇负责拿厚的外套、暖水壶、小书包和长长的围巾,小饕餮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小企鹅布偶蹦蹦跳跳,关宏宇敲她头:“看路——!”小饕餮皱着脸变成一只气鼓鼓的包子:“你才看路!”

去幼儿园的路上她才想起来写昨天老师留的算术作业。打开作业本,第一行先写自己的名字,吭哧瘪肚,歪歪扭扭写出俩字儿:食食。

关宏宇正在等红灯,侧过头来一看,笑爆,说:“是饕餮啊!饕餮!!!”

小饕餮把本儿一推,眨巴着眼睛看他:“你说怎么写?”

“……爸爸开车呢。”关宏宇摸了摸鼻子:“算了算了!食食就食食吧。”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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