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最后一间奶茶店

双关|年下|小甜饼。
人物属于彼此,OOC属于我。

*警告: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啥。


关宏峰是一杯乌龙芝士玛奇朵。在人类灭绝前,他是店里最受欢迎的那款。人人都夸他的芝士清甜又不腻,乌龙入口有回甘,咖啡的浓度正合适,醇苦层次多,间或夹杂一丝奶。

其他饮品羡慕他一手遮天,只有他自己知道:他本该是一杯黑咖啡。血统纯正,不掺杂质,教谁喝了都要苦得跌个大跟头。那样他便能肆意孤僻不讨喜,在角落里与店里的猫咪、没人读的大部头作伴。可惜店主关图安调理他时不专心,磨完咖啡豆,转身时碰倒了雀巢牛奶。那人仗着自己手艺高,失误了也太平,不急且不燥,随手研发新产品,取名“乌龙芝士玛奇朵”,这名儿实在拗口,人人来了都说:“我要一杯奶咖啡。”

什么叫“奶咖啡”?关宏峰气鼓鼓。他感觉自己一点儿也不奶。

关宏宇晚关宏峰五分钟诞生。他是圣诞特饮,却另辟蹊径的一点儿也不暖融融。薄荷叶揉进vodka,淋上柠檬养乐多,清爽又火辣、恣意又飞扬。他太招女孩儿喜欢了,得空就被带着去蹦迪,冻冰格砸进杯,碰壁哐啷哐啷响。

关宏峰挺羡慕关宏宇。羡慕他有本事在奶茶店里胡作非为,今天偷马天尼一颗腌橄榄,明天偷忌廉蛋糕一颗小芋圆,什么都敢拿,什么都敢载,花样儿翻新却是次次都能惹人喜爱。他造作时、偶尔会飞溅出一两滴在关宏峰的杯口。他暗戳戳尝一尝,柠檬味儿崩裂开来,晕染开他的奶盖。

——就像不醉人的酒那么甜。

关宏宇也喜欢关宏峰。他喜欢他散发出的咖啡香,混合着清浅的茶气,兀自飘飘散散,就占据了饮品测评各大榜单的Top One。他又苦又酷,常常很不高兴地立在那儿,偶尔不小心被碰得歪了一下,奶盖满出来,杯口就会出现小白胡子,奶呼呼的十足可爱。关宏宇也悄悄尝过他,挨着他的杯壁蹭蹭再蹭蹭,杯檐儿上就沾染上芝士味儿。

——像扎进了一片绵密的乳白色大海。

末日临近的时候,关图安关掉了奶茶店。整个店子只剩下他们两杯没有卖完。

关宏宇好难过地问:“哥,你说是不是因为咱俩串味儿了?”

关宏峰冷淡地瞥他一眼:“我怎么知道?我只是一杯咖啡。”

关宏宇接茬儿:“奶咖啡。”

关宏峰瞪他一眼。

这家店再也不会有人来了。窗外面儿暮色四合,风吹树杈、呼啦啦响,渐渐地、唱片机里的萨克斯风也不吹了,万事万物同归于寂。

关宏宇抓住了夜色的尾巴,用吸管儿碰碰关宏峰,说,“哥,我想再尝尝你。”

关宏峰下意识躲开他的吸管儿,板着脸:“我是咖啡你是酒,咱俩混在一块儿得多难喝。”

关宏宇笑了:“哥,人类都灭绝了,不混也没人想喝你。”他“哗”地就掀开了自己的盖子,很开心地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儿,说,“现在全世界只有我想喝你。”

关宏峰沉默了半晌,别扭地晃荡了一下,也缓缓顶开了自己的盖儿,慢吞吞提要求:“我不喜欢橄榄味儿。”

关宏宇把腌橄榄往外一扔:“没有没有橄榄味儿。”

他又说:“芋圆也讨厌。”

关宏宇立即哗啦哗啦丢出了十来个小芋圆。

他这番动作折腾得有点儿大,气泡冒得更热烈了,滋滋拉拉地充斥着整间奶茶店。他摇了摇吸管儿,“腾”地一个飞扑过去,带着Vodka的酒香跟关宏峰撞了个满怀。

他蹭了蹭那杯玛奇朵的杯檐儿,指着奶茶店墙上贴的海报,上面写:

Don’t worry Don’t cry, drink Vodka and fly.

关宏宇说:“来,哥,弟弟我带着你fly一fly。”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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